拿起笔,写写莫言,写写他作品里的对过去的恐惧和对未来的希望。因为在这样的年代里,我们也会时常感到恐惧,甚至对未来也充满着恐惧。所以,让我们走进莫言的世界,走进他的作品。
最初听“莫言”这个名字,是从张艺谋拍的电影《红高粱》那里得到的。那个时候,“莫言”于我来说,只是一个名字而已,其他完全一概不知。第一次真正接触莫言,是因为他的作品集的名字。他的作品集的封面命名为“月光斩”。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,就被它吸引了。月光斩,好特别的名字,诗意的同时披上了一层神话面纱,有超越那个时代的气息。这就是莫言,上个世纪70年代的磨难给了莫言文学创作源源不断的灵感。
莫言,山东高密人,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一个人口众多的农民家庭。正是如此艰难的生活环境,所以莫言自己都这样描述自己的童年生活:我的童年生活,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,除了饥饿和孤独外,那就是恐惧了。是的,“文革”开始时,莫言不过是11岁的孩子,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,却经历了灾难泛滥不尽的“文革”,整整十年。可是,莫言后来在作品自序中说:“回顾往昔,我确实是一个在饥饿、孤独和恐惧中长大的孩子,我经历了许多苦难,但我最终没有疯狂也没有堕落,到底是什么支撑我度过了那么漫长的黑暗岁月?那就是希望……”从莫言这里,我知道了生命中有一种绝对,那就是:孤独恐惧到绝望时,总会看到黑暗中的希望曙光。
我很信奉莫言的一段话:世界上,所有的猛兽,或者鬼怪,都不如那些丧失了理智和良知的人可怕。世界上确实有被虎狼伤害的人,也确实有关于鬼怪伤人的传说,但造成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的是人,使成千上万人受到虐待的也是人。是的,这是莫言说的。可是,在现在这样开始发生畸变的社会里,我也想说出这样的话语,我知道我缺少了莫言那样的勇气。为什么要写出这段话?因为在读莫言的作品过程里,我觉得这段话被用到现在这个社会里,它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。
在这样一个被金钱充斥、物欲横流的社会里,莫言的这种“寻根作品”,的确需要多读,并多加思考、反省。因为这种“寻根作品”,包含着人对未知世界的敬畏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也包含着文学和艺术的种子。莫言的作品里,充满着“怀乡”以及“怨乡”的复杂情感。怀乡的情愫,每个作家的作品里都会流露出来。莫言作品里频繁出现的鬼怪故事,正是祖母在他小时候讲给他听的。 如今却成了莫言作品里频繁出现的素材。正是从这些素材里,我们看到了他对祖母的怀念,继而对他家乡的思念。
其实,在我读过的他的作品里,像《麻风女的情人》、《月光斩》等,更多的是从侧面反映出他内心里的那种怨乡情愫。毕竟,莫言是真真切切经历过那个年代黑暗的人。《麻风女的情人》讲述了一个健康中年男子糟蹋了一个患过麻风病的女人。因为女人患过麻风病的缘故,所以她家根本就与村里人没什么来往。当发生这么丑陋的事情的时候,那个中年男子(小说里**山)的老婆竟然死活不承认自己的老公会干这么缺德的事,并且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老公是被诬陷的。小说的结局,春山自己出来承认了。莫言以这样的结局收尾,让我们可以想象到春山老婆的死不承认的尴尬局面,更重要的是,这样的结局收尾,可以给那个无助家庭最大的安慰。这就是他作品的一个特点——同情弱者,因为那个年代,莫言也是弱者中的一员。
莫言,被归类为“寻根文学”作家。他的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,写的是一出出发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“传奇”。莫言在他的小说里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,天马行空般叙述,陌生化的处理,塑造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,带有明显的“先锋”色彩。他的小说《大嘴》就带有明显的主观色彩。我从大嘴那里仿佛看到了莫言自己的影子。那个言行格外小心的年代,大嘴的嘴巴却总讲一些那个年代不能讲的话,以至于惹来横祸……其实,莫言想借大嘴这个人物,来写他当年内心的压迫。
说到莫言作品里天马行空般叙述,不是毫无根据的。前面也提到莫言作品受到小时候听祖母给他讲鬼怪故事的影响,所以莫言作品里的天马行空般的叙述,为他的作品蒙上一层神秘面纱。他作品里的语言个人主观想象的比较多。比如《大嘴》里,大嘴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狰狞的大笑。其实,这不过是大嘴内心的恐惧造成的幻觉而已。作品里的语言色彩比较强。比如他用红色来形容腾起的灰尘,那腾起的红色灰尘不知是他想表达那种沾满血腥的年代的可怕,还是想表达红色政权究竟是不是希望,它会不会给人们带来想要的生活。
由于莫言是从“文革”中走过来的,所以他的作品里不乏对那个“十年”的讽刺。其实,以我自己的看法说,他的作品受“文革”的影响简直太大了。我读过的他的作品里,大部分都从侧面反映出“文革”在思想领域里的控制。他的《挂像》,更是反映出那个年代人们的无知:一味的崇拜领袖,不管对的错的,都是对的。莫言说,在红潮弥望的年代里,我希望能得到人们的友谊与关爱。而事实上,那个弥望的年代,留给莫言,包括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最多的东西,却是恐惧!可是,莫言从那样的恐惧里,拼命地寻找出希望的火光,而他也做到了,这就是莫言最大的成功了。
恐惧与希望,贯穿于莫言的各种作品。过去的恐惧给了他创作的无限灵感;而希望却让莫言于最苦难中勇敢坚定的走下去。而如今的社会,很多人也过着恐惧的生活,因为那些有形无形的压力始终让他们看不到未来。或许,这就是我喜欢莫言的缘故吧!因为我希望,不管如今的社会有多病态了,但是总会有希望之光来引领我们坚定的走下去。恐惧与希望,希望永远在看的到的未来,将现世的恐惧驱散!
末:愿匆忙的人们,可以在百忙中抽出一点儿余暇,读读像莫言等作家的作品,你真的会成长很多……